首页 > AG新闻中心 > 酒店行业动态

AG视讯- AG真人视讯平台| AG视讯官网|以陈寅恪之经历来解答钱学森之问

发布时间:2025-10-15 17:58:07    次浏览

中国的书籍可谓是卷帖浩繁,浩如烟海,普通人穷其一生也难阅尽十之一二。古人明知学海无涯,但也要用“苦”做航船,驶向那无尽无穷的彼岸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却也悠然自得的享受着“苦”中的乐趣。书山又何尝不是呢?书山虽有路,但路的尽头又在何方,无人可知无人可晓,所以,我们只能把自己的无助委身于“勤为径”。“书山有路勤为径,学海无涯苦作舟”,书山虽有路,但尽头无人可达,学海既无涯,彼岸又在何方。书山就是让人仰之弥高,钻之弥坚,无人可达其之巅。明知书山之高,学海无涯,但有人却惋惜“自己已到无书可读的境界”。陈寅恪先生一九一二年第一次由欧洲回国,拜访他父亲(散原老人陈三立)的老友夏曾佑先生。曾佑先生对他说:‘你是我老友之子。我很高兴你懂得很多种文字,有很多书可看。但我只能看中国书,可惜都看完了,现已无书可看了。’寅恪告别出来,心想此老真是荒唐。中国书籍浩如烟海,哪能都看完了。寅恪七十岁左右,却也与夏先生有同感。中国书虽多,不过基本几十种而已,其他不过翻来覆去,东抄西抄。文中提到的陈寅恪和其父亲(陈三立)的好友夏曾佑老先生都毫不避讳的说道自己已到无书可读的地步,换言之,在文学界就是已达到独孤求败的无上境界。更令人感兴趣的是到底是那几十种书,有这么大的威力,历来学者都有自己不同的观点,并提出了不同的必读书单。在此之前,梁启超有为读书人提出的必读书单,胡适又有胡适的书单,鲁迅也有自己的书单,在此之后,金克木、臧克家、余秋雨都有为读书人提出其认为必读的书单。但不论是谁提出的书单,还是何种书单?读这些书,而不是走马观花的一阅而过,甚至要达到合书能背诵的地步。 1946年,陈寅恪一直难以治愈的眼疾,最终导致失明,成了瞽者。因此,此后他也只能依靠助手协助工作。但他的写作、授课如常,并无大的问题,甚至他只需口述,助手们便能记录得大致不差。并依靠自己的助手为其读书,并洋洋洒洒的写出了八十万字的《柳如是别传》,正如其助教黄萱所言:“寅师以失明的晚年,不惮辛苦,经之营之,钩稽沉隐,以成此稿。其坚毅之精神,真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气概。”这不由的人想起中国古代早期乐师——瞽师的卓越贡献。商代曾建立一种学校称之为“瞽宗”由盲乐师来教育贵族子弟,因此,古代早期的教育职责是由盲乐师来承担的。假如没有盲乐师,中国古代早期的《春秋》这部书被称为是史记其事,师诵其事。中国早期的史学是口述史学。如何把这些史学能传承下去,盲乐师可谓功不可没,史学是由他们全部背诵下来,代代口传下去。虽《春秋》由史记其事,但史所记只是大体的纲目流程,真正的具体内容却是在瞽师的心中。中国古代,有左丘明失明作《左传》,今有陈寅恪失明著《柳如是别传》,外国有盲诗人荷马所作《荷马史诗》。虽身残而志不残,能成书立著,可见他吃了平常人难以想象没有吃过的“苦”,付出了平常人难以付出的“勤”。 陈寅恪虽一生没有获得过博士学位,但他的“苦”和“勤”,让他在而立之年已成为清华国学院的四大导师(梁启超、王国维、陈寅恪、赵元任)之一。就连获得30多个博士学位的胡适先生,读书和学问也不及陈寅恪先生。胡适曾评价他,治史学,当然是今日最渊博,最识见,最能用材料的人。傅斯年也曾经评价胡适,说“胡适先生读书并没有王国维,陈寅恪,章太炎多,胡适最珍贵的是他的思想。论学问,显然不如陈寅恪,陈先生的学问,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!” 据说,陈寅恪就是差点因为没有博士学位,无缘清华。当然清华也差点失去了一位超大师级的人物。1925年,清华成立国学研究院。梁启超向清华大学校长曹云祥推荐陈寅恪,作为校长的曹云祥当然要知根知底,于是问道:“他是哪一国博士?”梁却回答的利索:“他既不是学士,也不是博士。”曹纳闷了,又接着问道:“他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著作?”梁又不假思索的答道:“也没有著作。”这让曹也着实为难,说:“既不是博士,也没有著作,这就不容易了!”梁却不耐烦了说道:“我梁某也没有博士学位,著作算是等身了,但总共还不如陈(寅恪)先生寥寥数百字有价值。”接着,梁启超介绍了柏林大学、巴黎大学几位教授对陈寅恪的高度评价。曹校长一听,既然外国人这样推崇,梁启超也认为此人不可多得,才决定聘请陈寅恪。后来,证明此举乃文学界,也是清华史上一大壮举。上面提到,夏曾佑先生对陈寅恪说过:‘我很高兴你懂得很多种文字,有很多书可看。这就是一个更令人无法解开的谜团。陈寅恪到底懂得多少种语言。他本人也从来明确的说过,在执教中山大学期间,在他填写的履历表上“懂何种外语”一栏,只写着“德语”二字。但从他的学生和家人口中,也有不同的答案。有的说十几种,有的说二十几种,甚至还有说三十多种的。总之,没有低于十种的。可能陈寅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懂得多少种语言,别人懂得他懂,别人不懂得,他也懂。据说,有一次,陈寅恪闲得无聊,随便翻了一下侄子陈封雄中学所用的世界史教科书,此书是根据当时美国出版的教科书编译的,图文并茂,而图片尤为精致。其中一张图片的注释是“刻有巴比伦文的出土碑碣”。陈寅恪见到后感觉有误,待仔细一看摇头道:“这不是巴比伦文,是突厥文,写书的人用错了图片。”虽只是一件不足为奇的小事,足可看到即使是生僻的语言文字,也逃不过陈寅恪的法眼。同时,不由得为他的博学所赞叹。 陈寅恪之所以如此文渊似海,博学多识,早年就成为一代国学大师。主要得益于两个方面,一方面就是家学渊源的影响。江西修水县的陈家被称为民国文化界的三大望族(江苏无锡的钱家、江西修水的陈家、河南唐河的冯家)之一。陈寅恪的祖父陈宝箴曾官至湖南巡抚,支持维新变法,推行新政,湖南被当时的舆论称之为“中国最富有生机的省份”,人们把当时的湖南比作日本幕末明治维新时期的萨摩和长州。父亲陈三立被公认为同治、光绪时期同光体诗派的领袖。钱锺书曾说,唐以下的大诗人可以用一个地理词语来概括:“陵谷山原”。“陵”是杜少陵,“谷”是黄山谷,“山”是李义山,“原”即陈散原也。可见陈三立在诗坛的造诣之深。1936年,英国伦敦举行国际笔会,邀请中国代表参加。当时派了两位代表:一是胡适之,代表新文学,一是陈三立,代表旧文学。但当时陈三立由于年事已高,最终没有成行。陈寅恪的大哥陈衡恪是一名著名的画家,木匠齐白石的画之所以能享誉海外,是与陈衡恪的帮助分不开的。陈衡恪曾把齐白石的画作拿到中日联合绘画展览会,并得到认可。齐白石的画在中日联展上大获成功,花卉画作每幅竟卖到100块银元,山水画价格更高,还成了抢手货。齐白石画界的知名度从这才慢慢积累起来。齐白石难忘知遇之恩,曾写诗道:君我两个人,结交重相畏。胸中俱能事,不以皮毛贵。牛鬼与蛇神,常从腕底会。君无我不进,我无君则退。我言君自如,九原勿相昧。陈家以后也是人才辈出,所以说陈寅恪家族家学渊源深厚,成为民国文化界三大望族当之无愧。另一方面,得益于他海外游学13载,从德国到瑞士、后又去法国、美国,最后再回到德国。他在语言方面的积累就是从海外游学中获得的。从而为以后历史学的研究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。更为以后中西结合的考证方法运用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深厚的家学氛围,精通多门语言,这让他可获得许多学者,甚至大师都无法企及的材料和知识,更加丰富了自己的学问。陈寅恪在自己的学问上所吃的“苦”,所付出“勤”只有他自己知道,是我们无法想象的。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,不外乎三点:一、家学的渊源,二、大师级的老师,三、自己的“苦”与“勤”。三者中,家学渊源,我们无法选择,大师级的老师又是那样的凤毛麟角,也只有自己的“苦”与“勤”才是真正自己可以选择的,但无大师指点,全凭自己的“苦”与“勤”,又着实不易。钱学森之问“为什么我们学校里总是培养不出大师级的杰出人才?”不也有几分答案了吗?本文系儒风大家原创,转载须注明:[ 作者:儒风大家 来源:儒风大家 ] 点击“ 阅读原文”了解详情